这张照片,有个让我们一想起来就笑的小插曲:我们把车车放在路边,然后在路对面山林边找了个避风的地方补给,这只牦牛从我们面前慢悠悠踱着方步过去,我们晒着太阳,分吃着各人的美味,很放松惬意。。。。。这时候 ,我的车车失去重心 ,“扑通”一声倒地,这只牛兄竟然吓得倒退两步大叫起来,呆如木牛,搞得我们三个有点面面相觑,一下的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,还以为是兄发怒T倒了我的车车,等看清楚才发现竟然是惊吓了牛兄,我们一下全部笑得前伏后仰的,水啊,食物的都喷了出来,我的天啊,这只牛兄,你吓出汗没有,对不住你了。
4点多,一直就是这样的暴风雪,一看行程才32公里 ,从这里开始,我就时骑时推,丁大侠为了照顾我,只有和我一路慢慢摇,我们心情有点沉重,都没有说话,暗暗着急起来。
风雪吹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了,又冷又饿,吃糖吃到反胃,这时,带的水全部喝光,对情况估计不足,在20几公里的地方开始,山上没有人家可以要水了,还有一小半瓶水,我们分喝了。
6点40推行到了云海人家,码表显示是42公里,从这里离山顶还有5公里多的样子。左力早已经在云海人家那里烤着火等了我们40分钟,我是有气无力,萎靡了。到了这里,也不管天黑不黑哦,先在这里补给了再说,给了老板5元开水钱,我们泡了方便米饭,风卷残云,最后连盒子也不舍得扔,接下来我们就用的这个盒子用膳。那个老板一直在劝说我们留下,说前面5公里,不能上去,危险,叫我们把单车放在他那里。明早上去,但我们决定要在今晚上顶,不能更改。这时,格桑花客栈的老板娘打来电话,说叫人来接我们,我们又高估了自己,无知确实无畏,说不用接,我们自己上去,完全没想到后面这几公里确实是重中之重。
晚上7点10分从云海人家开始出发,最艰险的时候开始了。天慢慢黑下来,冰雪封路,最要命的是雪下面还有厚厚的一层冰凌,我们谁也没有说话,静静的沿着山体紧张的推行,四周漆黑,只有风和雪的声音,我连人带车开始不断滑倒,我们找出冰爪绑在鞋底,但是还是没什么用,想重新绑过,但手一摸到冰爪便被粘住,后来就没有用了。我在一个大暗冰那里再次滑倒,已经没有力气动了,丁大侠过来拉着我的车,我再拉着车轮爬行过去,他看我连推车都困难了,和我换车推,我推他的轻车,我的车可能比他车重8公斤还多。有点后悔当初没有听卓玛的劝说,叫人下来接我们。现在再难也只有往前走了,在炸药库有个岔路,正好有个守炸药库的大姐,我们问了路,得知是从右边上去。心里微微有点坦然。 但是没高兴多久,又傻眼了,原来这一段路,岔路特多,但都凭着感觉走对了的,9点多的时候,在一个岔路口再度迷路,不敢再贸然前行,实际上我们已经还有一公里就到顶,但是现在我们在风雪里已然完全失去方向感,我们决定现在有两个方案,一个是找信号,求救,如果找不到信号,就找个矿洞,搭上账蓬,等天明了。所幸十几分钟过后,丁大侠找到了信号,求救成功,格桑花小陈下来找我们,报酬是50大洋,我们这才又舒了一口气,静静的在那里等待救援。丁大侠在找信号时,不慎滑倒,手插破暗冰,手套打湿,全结成的冰,手指冻伤,有个手指到现在还没有知觉。 晚上 10点43分,我们终于到顶,在零下15度的环境下,一个窝棚,一个蜂窝煤炉子,尽管没有电,也绝对就是幸福的天堂了。一直围着炉子恋恋不舍,已经没有时间概念,饿,但是又不知道吃什么,也不想再去动。了。我们搭账蓬,洗漱完,已12点半。说到洗漱,我的天啊,所有的人都用的是同一个洗脸盆和同一个洗脚盆,而且那个小陈连自己的迷糊分不清哪个是洗脸用的,哪个是洗脚用的了。 这两天的时间里,整个牛背上就我们三个和那个接待的小陈,安安和花花两只美女狗狗,十几只牦牛,还有偶尔飞过的几只“哇哇”叫的乌鸦,就没有其它活物了,山上也是光光的,散落着一堆堆积雪,只有背风的地方长着现在还干枯的高山杜鹃。 山上还有一个让人真的比较痛苦的事,就是“方便”的问题,我宁愿少吃少喝点,
这就是牛背上的住宿,账蓬旅馆,50元一人一晚,被子有股味,后悔没带自己的睡袋了。一夜只听得“哗啦啦”风雪交加的声音,又冷又饿,呼出的气在被子上全结成冰,,,浑身上下每个零件都酸痛,,貌似散架,又加之上好痛哦,不知道是不是真的?我有择床的习惯,虽然早有防备吃了一颗药也还是几乎彻夜不眠.,早上,听到那个小陈说我一直在呻吟说,“身上好痛哦”,不晓得是不是真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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