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天
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
暮然听见
你诵经时的箴言
那一月
我摇动所有经筒
不为超度
只为碰触你的指尖
那一年
我磕长头匍匐在山路
不为觐见
只为贴着你的温暖
那一世
我转山转水转佛塔啊
不为修来生
只为途中与你相见
不长的一首小诗,朴素的用词没有什么华丽的修饰,但正是这种朴素流露出的真挚,给语言增加了无数魅力。我也是在前些年的《读者》上看到的,应该是这首诗第一次出现在杂志里。仓央这个人物也便出现在俺眼里。
很多宗教是禁止恋爱的,而仓央敢于去爱,敢于说出这样的矛盾,才成就了这位没有灵塔却被后人传颂最多的达赖。
仓央没有灵塔,也许是“功德”不够,把学法的时间用来恋爱,肯定成不了“佛”,那么成佛的应该是什么样的人呢?2009年我曾去过中原地区的某座名寺,进入那个区域先收100块门票(这还是团体价),按说庙是信众募集起来的,为什么进去看看还要门票呢?再看看这庙,哪哪都显露着“四个现代化”,保安、卫生人员一应俱全,香炉里密集的高香甚至是烈火熊熊的,而庙里满脸横肉的“活佛”们正眉开眼笑的数钱,也不知道手会不会抽筋。
这家大庙的一个有名景点是它的塔林,都是很有“功德”的和尚,而最高最大的一座,它的主人居然并没有圆寂,活着就修灵塔,可见功德多么庞大。
仓央就没这么大的功德,没有钻研经书也没有把布达拉宫做成上市集团,只是为了心中的爱默默的付出,写出不少打动后人的诗句。换言之,如果仓央在今世,也许不会有什么禁锢他的爱情,当然,他也不会被我们铭记了。
但不论别人怎么认为,我还是觉得仓央与“佛”的距离更接近,起码跟商业和尚不能同日而语,即便没有灵塔、即使开口亦是情爱,但我觉得他比张口“阿弥陀佛”闭口“我佛慈悲”肥头大耳的“大师”们要“佛”很多。在我的心中他比所有的灵塔更加高大。
再说回朝圣者,不论他们是为了朝圣,还是为了贴着这大地的温暖,灰尘满面衣衫褴褛,却是这天路上特有的风景,和前面说过的一样,肉体似乎在地狱,而眼睛看见的是天堂!
打个比方说,林芝到拉萨四百公里,就是40万米,按三步一颗头的距离是4米的说,这个距离就要10万个长头,到底是什么力量、什么信念在支撑着他们呢?再想想自己,如果有磕长头的人这样的毅力去做一件事,未来的人生将是什么样的结果?
人生本来就是一种无止境的追求。它的道路漫长、艰难,而且充满坎坷,但只要自己勇敢顽强地以一颗自信的心去迎接挑战,他将永远是一个真正的胜利者!
一路有三次跟磕长头的有过接触。这次是一对小夫妻,衣服都很肮脏,但笑起来却很纯净,一次次匍匐在山路,用身体温暖这冰川下冰冷的大地。是什么给了他们如此强大的动力?无非是信仰。当然,有信仰支撑着他们,让他们五体投地的温暖着大地,也同样说成信仰,让俺们风餐露宿的把汗水挥洒在这川藏线上。
信仰,的确是可怕的东西,为了信仰,人可以上刀山下火海,可以放弃天堂义无反顾的走进地狱,也可以使人狂热,纳粹的信仰,英特纳雄奈尔的信仰,都有无数人为其无怨无悔的牺牲。
一路冻得瑟瑟发抖的骑到然乌,湖水每的无法形容,只有照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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